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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闭着眼，低垂着头靠在玻璃窗口的窗棂上，沉默，耳朵嗡嗡之响，大脑一空片。

    高旭东讨厌一点骨气都没有的人，更讨厌钟瑞这种乖乖受死的之态。

    他的胸口莫名地爆发一股强大的怒气，一脚猛力将钟瑞踢跪在地上，然后又将他拽起一摔，又是一脚踹过去，“你怎么不反抗？为什么不反抗？是心里有鬼吗？心里有鬼是不是？”

    拳脚交加狠狠地砸过去。

    面具，螺纹戒指，背影，声音……

    在苏莫云记忆的脑海里不停的重复播放，她雾水朦胧的目光突然瞟向被挨打的没有力气还手的钟瑞，惊慌地劝道：“高先生，别打了，你别打了！不是他，想杀我的凶手不是他。”

    高旭东松开钟瑞，扭头y着脸，“我知道不是他。”

    他办案不利，他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而已！

    不过他的内心还是隐隐觉得与钟瑞脱不了关系的，要不然哪来的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念头泛起，又是对着钟瑞狠狠地一脚踢过去。

    苏莫云一脸疑惑：知道不是他，干嘛还往死里打？

    这时，踉跄要倒的钟瑞突然坚硬地稳定好自己的双腿，挺直起身，舌头伸出来在嘴角舔了一圈，把腥血含入嘴里，陌生缓慢的目光冷冽地回视着高旭东，那带着复仇暗涌的神色却在高旭东意外的观摩中一把狠劲地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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