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傅长风从老爷子的书房走出来,他伸出指尖,轻轻的楷了一下唇角,嘲讽的笑着,他想起那天按照顾家的约定。 陈荷将他带到一艘游轮上。 几个保镖将他按到在地上,傅远山用拐杖指着他的头顶,就如同刚刚在书房所说的一样,‘顾向谨,从此你就是傅家的一条狗。’ 还有陈荷轻蔑的口气,‘顾向谨,你在顾家坐了二十六年的私生子,你不是一直想脱离顾家吗?你既然叫我一声妈,那么别怪妈妈没有给你选择,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眼底慢慢的堆积成雪,男人站在走廊上,周身的气息变得极其的阴郁,陈荷,傅远山,他会一点一点的慢慢都讨回来。 ………… 文姨已经睡下了。 傅长风来到厨房想起吃饭的时候她只不过吃了几口,修长的手指解开泛着银色光泽的袖 扣,将衣袖挽到小臂。 挑着她平时喜欢吃的做了一点,端着托盘来到二楼。 来到左手第二间,他敲了敲门。 傅明月沙哑着嗓音问了一声,“谁呀。” 她只是惯性的这么问。 然后下了床,她以为是文姨,因为这个点了没有人会来找她,打开门一看是他,立刻将门合上。 男人伸出手臂挡住。 傅明月倚着门用力的想要合上。 他也不怕疼,单单的一只手臂将门撑开,傅明月索性敞开门,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作为你的二叔,来关心你一下不行吗?” “二叔。”她嗤笑,“连姓氏都改了,顾向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吧,骗我难道就很有意思吗?你;来傅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傅长风走进她的卧室,将手里的托盘放到茶几上,嗓音温温淡淡的说,“你晚上吃的很少,对身体不好,先来把饭吃了。” “你这算什么,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认识的只有顾向谨,没有傅长风,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明月,我是你二叔,是你的长辈,我们日后一同生活在傅家,时间还长,老爷子这几年查出心脏不太好,可不要刺激到他。” 傅明月走过去,打翻了桌子上的饭菜,“我让你滚,离开我的卧室。” 傅长风走近了一步,低低的叹了一声,“明月……” “不要喊我的名字。”傅明月指着门口的方向,嗓音低凉,苍白的脸上异常的平静,刚刚激动的情绪仿佛一瞬间抚平,“二叔,请你离开我的卧室。” 男人沉默,讳莫如深的视线落在她因为消瘦而越发尖细的脸上,最后落在她宽松的衣衫下面掩盖的腹部,嗓音绷着,“好。” 傅长风离开之后,傅明月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瞳仁目光涣散。 ………… 第二天早上,傅明月很早就起来了,她并没有睡,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她的眼前就闪过他的脸,他是她的小叔。 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大。 清晨的街道透着白雾的气息。 傅明月的脸上带着硕大的墨镜,露出苍白尖细的下巴,漫无目的的走着,她回澜城这几天,谭妙文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 今天很早。 傅明月没有打车,一路步行的,她想跟西洲多相处一会,一会也好。 走到医院的时候,天还早。 时间才是早上七点十五。 傅明月给谭妙文拨了一个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谭妙文带着睡意的嗓音传过来,“明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 傅明月笑了笑,“打扰到你睡觉了吗?” “没有,明月,今天没课,床已经把我封印了,要不是你及时的解开了床对我的封印,我还打算一睡到天黑。” “妙文。” “嗯。” “妙文,我过几天就回学校……” “嗯!!”谭妙文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清醒了,从床上坐起身,“你说什么,你怎么能回来呢,你不是……” 傅明月并没有回答妙文的话,而是将手机挂断。 鼻端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到窗口挂了号。 坐在长椅上,她低头摸着腹部,温柔的笑着,“西洲,你会怪妈妈吗?” 诊室里,医生看着她,“抱歉小姐,宝宝月份已经大了,强行打掉的话对母体伤害很大,我们医院不能这么做。” 傅明月淡漠的抬起脸,从包里拿出一叠现金放在桌子上。 医生为难的摇头,“真的很抱歉,宝宝发育的很健康,真的不建议……” 傅明月去了两家医院,但是都表示为了母体的安全,不能给她做手术。 她也不想,她也 想留着西洲。 但是这个孩子,即使留下来,也不会被人期待,他们之间,不在有可能,她无法再在爷爷面前伪装。 在街道的长椅上坐着。 一直到上午的温暖阳光落在她身上,傅明月才站起身,打车来到一处私人诊所。 给了钱,对方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穿着有些旧的白大褂,看着她的腹部,“有五个多月了。” 她沉默的点头,唇角温柔的抚摸着腹部,似乎在细声细语的安慰肚子里的孩子。 “西洲,不要怕。” 医生看着手中一叠厚厚的钱,舔着唇点了点…… “我这只是一家小诊所,你月份挺大了,手术风险也比较大,这可是你自愿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不要赖着……”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