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盛晚然没有收回手而是将纸巾递给薄念晚,“果果,你把烟姨的衣服弄脏了,快给她擦一擦。” “哦,烟姨,对不起。” 薄念晚接过纸巾,眼珠子转了一下,然后看着傅明烟衣角上几滴咖啡渍,胖嘟嘟的小手捏着纸巾给她擦拭着。 傅明烟看着她有些笨拙的动作,在看着她肉嘟嘟的手背,小孩子的手总是肉肉的,特别软,她想起小七。 在取名字的时候,她本来打算让小七叫安安,傅安安,盛安安,或者……薄安安。 阿萦嫌弃她取得太俗,说小七是她的公主,一定要起一个公主的名字。 想起阿萦给小七取得名字,傅明烟就怪自己当时立场不坚定。 收回思绪,傅明烟一掀眼皮,看着薄念晚,小女孩的发丝都比较的软,尤其是小孩子,还要少一些。 薄念晚的头发上,别着两枚精致的发卡,头顶扎了一个小辫子绑着草莓发圈,明显不是盛晚然扎的。 毕竟依照她对盛晚然的了解,怎么会给自己的女儿扎的这么粗糙。 好像,就是随意扎了一下,还有些松。 傅明烟温声问道,“果果,谁给你扎的头发啊。” 都……扎歪了…… 盛晚然看着薄念晚的头发,无奈一笑,招手让她过去,从包里拿出梳子,替她梳理着。 薄念晚伸手想要摸摸自己的头发,被盛晚然抓住手。 薄念晚看着傅明烟,“这是温叔叔给我扎的,温叔叔刚刚走了,说要去找爸爸。” 盛晚然放下手中的木梳,用草莓发圈给薄念晚扎好头发,让她面对着自己,面色严肃的说,“不是说好了,不能喊爸爸吗?只能喊叔叔。” 薄念晚小声的说,“那……爸爸呢……果果的爸爸呢……” 傅明烟看着小丫头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蹙着说道,“好了,小孩子,她喊就让她喊吧。” 盛晚然咬着唇,“果果……” 她说着,手机响起来,傅明烟从这个视线,看到她的手机频幕上,隐约闪烁着一个‘温’字。 盛晚然接通了电话,“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挂上电话,盛晚然垂着眸,她拍了拍薄念晚的手,让她自己去玩一会。 傅明烟看着薄念晚跑开的小身影,听着盛晚然说,“这家咖啡厅是我一个朋友开的,这里的咖啡挺好喝的,你喝喝看?” 咖啡味道香醇浓郁,舌尖蔓延着淡淡的苦涩。 咖啡厅里面的的光线,带着迷雾的暗色,旧时光的阴影靡靡,盛晚然的声音像是把她拉回了那一场让她至今都记得的雪夜。 ……………… 六年前的澜城。 盛晚安坐在午后的阳台晒着外面的阳光,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佣人走过来给她的身上盖上一层羊毛毯。 窗外的地面上,已经落满了一层雪。 但是,却出着太阳。 “太太,你要困了,就去楼上休息吧。” 盛晚安是真的困了,眼皮被阳光晒得痒痒的,微微发涩,她点了点头,佣人扶着她站起身,往楼上走。 手机响了起来,盛晚安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人,心里一喜。 “喂,阿铮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 盛晚安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那端低沉悠扬的男声打断。 “今天早上,小然去找你,你和她说了什么?” 盛晚安咬唇,他打电话来就是要问关于秦然的事情吗? 今早上,秦然来问她。 “如果你喜欢上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你喜欢了他很久,但是他就是不喜欢你,你还会一直喜欢对方吗?” 这句话,听到盛晚安耳里,冰冷的讽刺一般,她握紧手指,苍白清晰的回答,“如果你是来告诉我薄寒生不会喜欢我,来这么炫耀的,那么,你可以滚出盛苑了,这里不欢迎你。” 秦然撩唇一笑,“都怀了孩子,脾气还不知道收敛一下,真不知道,以前的盛大小姐是怎么装出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 “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是他的妻子,我也不管你喜欢谁,我听你说话的语气我就知道你们之间没有结果,可是,我还是他的妻子,我就算得不到他的喜欢,我也是他的妻子!” 盛晚安看着她变了脸色,伸手指向门口的放向,淡淡的对佣人说,“还不送她离开。” 思绪拉回,盛晚安对电话那端说,“盛苑有监控,你可以自己去看,我很困,想要休息。”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在那之前,听到手机那端,穿来嘈杂的声音。 她走上楼梯,这样想着,小腿突然抽筋,用不上力气,就差点要跪下去,佣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但是也只是减缓了危险趋势。 小腹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盛晚安抽着气,感受到一股温热从腿上留下来。 佣人扶着她坐下,慌张的拿出手机拨下薄寒生的号码。 “喂,先生,太太在楼梯上摔倒了……” 盛晚安疼的眼前直冒白光,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掰着楼梯扶手,听不清电话那端说了什么。 之后,她的意识慢慢散去,就像层层聚拢的白雾,遮的眼前都是。 当然,她的意识也只是迷离了一小会,因为巨大的疼痛让她格外的清醒。 那时候她已经在医院里,按照医生的指引深呼吸,努力的深呼吸着。 当时,眼前都是白光,只是凭着本能用力,耳边嗡嗡的。 医生惊慌,“糟了,产妇出血严重……” 她的血型本来就稀少,当时盛晚安躺在手术台上,心里唯一想的,就是薄寒生,她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这个名字,她感觉都没法呼吸了。 护士低头,“您在说什么,你有什么事情吗?” 盛晚安努力的咬牙让自己发音清晰,“薄……寒生……” 她想见他,这个念头在这一刻,冲破所有的疼痛,格外的清晰。 “您要见他吗?”看到盛晚安吃力的点头,护士说道,“好,我马上出去联系。” 护士走了又回来,“抱歉,没有找到薄寒生先生。”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一定是在盛晚然的病房,他娶了她,毫无感情,哪比得上她和他十多年的相伴之情。 盛晚安闭上眼睛,她再也撑不住了。 与此同时。 另一间手术室。 英俊深沉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身影挺拔如青竹,浑身散发着孤寂清冷的气息,护士匆匆走过来,“先生,您确定将医院所有的阴性血血浆调到五楼手术室,给那位孕妇使用。” 薄寒生清冷的眸一抬,点头。 “可是先生,盛晚然小姐失血过多,急需阴性血。” 护士看着薄寒生,那个面容英俊气息却极致阴寒的男人,手术室里割腕自杀的女子是他的妹妹,但是他却在血浆极度紧缺的情况下将血浆调给其他的病人。 这…… 护士离开之后,薄寒生看着紧闭的手术室的门,低头点了一根烟。 第(2/3)页